译介 | 克苏鲁神话《波浪状黑色匕首案》
导语: 本文选自《贝克街的阴影》,该书是若干作家共同完成的福尔摩斯与克苏鲁的混合世界观故事集。尼尔·盖曼的《绿字的研究》即出自本书。本书中的另一名篇《哭泣的面具》已有大佬翻译(强烈安利,快去看快去看)。
我选择翻译这一篇是因为…………短
正文:波浪状黑色匕首案
Written by :Steve Perry
福尔摩斯坐在铺着厚软垫的皮椅上,打理着他的石楠烟斗。房间显得有些安静。铁炉中的火星不断从煤块上跃起,溅到壁炉前的砖块上,炉子因为炙烤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两盏油灯摆在一边,灯芯发出的光线正好足够阅读。窗子只开了一条小缝,将冬风拦在外面,他肩上的羊毛披肩使得他更加暖和。华生的鼾声飘过半掩的房门,从隔壁的卧室传来,声音没有大到使福尔摩斯分心,但是也清晰地昭示着军医的存在。
这里不如221B那样舒适,但也的确是他们短暂的纽约之旅的委身之处。他之前也不是没在更糟糕的地方呆过。
福尔摩斯将一撮受潮的烟草填到烟斗的斗钵里。这不是他最喜欢的那支泛黄的海泡石烟斗,但是他太喜欢那支烟斗了,无法冒着遗失或损坏的风险,带着它踏上这遥远的旅途。他用一根金质压棒把烟草压实——这是维多利亚女王因他在被盗情书案【1】中的重大贡献而授予他的。他划亮一根火柴,一缕青烟从弥漫着硫磺气味的火柴头上冉冉升起。他点燃烟丝,深吸一口,一阵快感弥漫上来。芬芳的淡蓝色烟雾笼罩住他的脸庞。
啊。
他吐了个烟圈,微微颔首。
现在,夜晚要有趣起来了。
“晚上好,”他看着自己的烟斗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在那里。出来见一面如何?”
几秒钟后,一个女人从衣柜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她像那个褪色的橡木衣柜一样高而纤细。她的皮肤是深色的,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袖衬衫和黑色的羊毛长裙,裙裾的褶边不时拂过鞋子。她黑玉般的发丝挽起,盘在头顶。福尔摩斯估计,如果散开的话一定能垂到腰间。在她微笑时,皓齿在暗色的面容映衬下显得更加明净洁白。
尽管他从来不像其他男人一样耽于声色,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体态秀丽的女人——极度的秀丽。
晚上好,福尔摩斯先生。”她说。
他又深深吸了口烟,烟雾从他细长的鼻子和嘴唇中蔓延出来,环绕在他的头边。
“我们步入正题如何?”福尔摩斯询问道。他挥了挥自己没拿烟斗的那只手,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那把正对着油灯的椅子。
她点点头,朝着那把椅子走去,步态中带着母虎般的优雅与敏捷。
“餐具橱里有玻璃杯和威士忌,请随意取用。”
“谢谢您,不过我从不放纵自己沉溺于此。”
他笑了。有时看穿他们真的很简单。
显然,这是对他能力的测试。溜进来然后躲在衣柜的影子里,也不是那么不同寻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小小的奇遇。自从华生把他的案件发表之后,这就更频繁了。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永远都不会让华生知道——他其实很享受这些小小的挑战。
才思,就像剃刀一样,需要不断打磨才能保持锋利,遗憾的是很少有人能为他带来合适的磨刀石。当他需要麦考夫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威胁,他几乎也感受不到什么危险,但他还是拿了一把韦布利左轮手枪——华生的个人物品之一,就放在他便服的口袋里。无论如何,这里可是美国啊。
福尔摩斯又吸了一口烟。这里还是有不错的烟草的,他想。
现在来处理手头工作吧。
“让我看看……你是异教的女祭司,要务在身,不远千里,从热带——严格来说,自香料群岛【2】而来,目的是找回一件遗失的物品——不,一件被盗的物品。这东西非常珍贵,本身就价值不凡,但更宝贵的是它的宗教价值,而且它是某个重要仪式所必须的。而你因为身手矫健内心强大而被选来执行这一任务。你希望我能助你找回这失踪的珍宝,而追踪的过程中会有某些危险。但既然危险本身没有阻止你来到这里,那么如此谨慎的缘由只能是你知道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
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那种愉快的表情仍在闪耀。福尔摩斯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他知道这种随意又自信的铺陈总能给那些想要考验他的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接下来他们就要开始提出各种问题,他还可以顺便给她展示一下搜集线索展开推理的过程。
他吸了口气,准备开口,但是她的反应却出人意料:“说的不错,先生,但也没有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烟斗几乎要熄灭了。福尔摩斯皱着眉,重新把烟草压实,火光重新明亮起来。
“我能给出两条思路来解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她继续说,“首先,我的外表。即便我的穿着和当地女性一样,但是从我的肤色和体型上还是能看出我是印尼人,而不是欧洲人或者非洲人。我的英语不错,但还是带有一些口音,而您这样的人一定会对马来方言十分熟悉。所以这样一个对我出身地的猜测并不是什么非常精彩的推理。香料群岛的分布k如同一根细长的丝带蔓延在大洋上,福尔摩斯先生。你能把这个地点说得再精确些吗?”
福尔摩斯思考了几秒钟。“巴厘岛。”他平静地说。
“没错,就是那里。但仍然不是那么惊艳的推理。巴厘岛的口音对于训练有素的双耳来说是可以分辨的,尽管这不是你说出它名字的唯一原因。”
他点了点头,兴致盎然。“继续。”
“你看到了我走向椅子,还有从藏身之处现身——虽然你假称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那里——所以你知道我接受过某些体能和……秘密潜入的训练。”
他又点了点头。她的确迷人。“请继续,继续。”
“既然香料群岛上已经开化的居民们百分之九十都信仰伊斯兰教,而女性又通常不会是穆斯林的祭司,所以我来自其他宗教——某个允许女性成为高层人员的宗教。巴厘岛的佛教徒和印度教教徒比爪哇要多,更不用说遍布在巴厘岛上的有灵教了。
他又吸了一口烟。他很享受这次谈话。她是一件多么美丽的造物啊!
“而最简单的部分,当然,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前来拜访赫赫有名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只有他才能解决的问题,还能是为了什么呢?所以,这件委托可能包含了暴力犯罪、丢失的东西或者失踪的人。但如果仅仅是弄丢了,一样东西也很难绕过半个世界跑到这里来,对吧?而如果我在找某个人,那很可能是某个印尼裔。而这个人在美利坚合众国会比在绝大多数其他国家都更显眼,也更容易被找到。那么,究竟在哪种情况下,我才会需要一位伟大的侦探呢?所以,我一定是在找什么更难被找到的东西——也就是说,它是被偷走的。”
“您是一位合我心意的女士。”福尔摩斯说,同时意识到这是他的真心话。
她点了点头,仍在微笑。“这样的室内小游戏很有趣,但是意义不大。”
福尔摩斯挑起一边的眉毛。“那么,女士?”
“西塔·尤佳利麦利。”她说。看到他询问意味的表情,她又补充道:“我父母是爪哇人。”“原来如此。”她知道他会立刻意识到这名字不是巴厘人的。这是多么的奇妙啊!她以一种可能仅次于艾琳·艾德勒的方式攥住了他的注意力。麦考夫会喜欢她这种人的。也许他最好永远都不要因为这种原因对麦考夫提起他。
“能请您能再多说点吗,福尔摩斯先生?”
“这就是最后的试炼吗?尤佳利麦利小姐?”他凝视着烟斗的斗钵。烟草已经熄灭了。他把烟斗倒过来,将烟灰敲到烟灰缸里,严肃地将石楠烟斗放在了斗架上。他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且,当然,他知道的比他说出来的更多。“你在衣服下面藏了一把不小的刀。”他又思索了一下,终于他忍不住了:“一柄马来剑【3】,我想。”
她又微笑起来。她将手伸到背后,在裙子的褶皱间摸索了一阵。当她的手收回时,她握着一把刀,刀鞘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而这超出一英尺长的物件的绝大部分都覆盖着银丝。这柄武器和配套的刀鞘看起来有些像龙头船【4】。
她站起来,走过这段短短的距离,将它递过去。
福尔摩斯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这把武器,将这波浪状的刀刃轻轻抵在自己额头上。檀香木的气味从金属上升起,辛辣而刺激。
“真有趣,福尔摩斯先生。通常来讲我是不会期待英格兰人能知道抽出和持握马来剑的方法的。”
他耸耸肩。“对于哪怕只读过一点荷兰书籍的人来说这也很简单,尤佳利麦利小姐。荷兰人写过很多这样的书。即便是拉夫尔斯管理官也在他记述群岛历史的巨著里提过它们。”他端详着剑刃。钢铁就像被雨雾浸湿了,蒙着一层厚重的黑色。闪亮的镍线在剑身上一路延伸,缠绕出大马士革花纹【5】似的图案。
“陨铁,”他说,“是这样称呼的吧?”
“是的。”
“而这黑色则是柠檬汁和砒霜的涂层。”
“它们要在热带的太阳下暴晒。镍不能被这种染料着色,所以形成了这种花纹。您的知识的确丰富,福尔摩斯先生。陨铁的图案有几百种,每种都有特殊的魔力。这种叫做“buntel mayit”——死亡笼罩。它的力量非常强大。”
他点点头,把剑举到灯光下以看得更仔细些。从剑柄到剑尖,一共有五个完整波形,两边都开了刃。剑身的根部刻了一个很小的标志,他认出这是马来语中的“右手”。他点点头。当然了。但是不如再玩一会——这真是太有趣了。他重又看向她。
“这是一对剑中的一柄,”她说,“一百五十年前,一位大师用来自天空的魔铁打造的。”
“一颗流星。”
“是的。”她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您听说过……旧日支配者吗,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感到刺骨的寒霜透过披肩落在了他肩上。
她立刻发现了这一点。“我想您知道那些故事。您这样学识渊博的人会知道一些古老的禁忌知识是毋庸置疑的。有很多这样的神话生物——在他们之中,远在人类出现之前掌握着巴厘岛地区的那一个,他的真名不可言不可说,但是他有时被称为灵魂吞噬者,有时则是饕餮食童魔,有时则简单地被称为黑那迦。传说黑那迦每一千年醒来进食一次,而在他再度沉睡之前,几百人会变成他的佳肴。他只挑选最美丽的那些牺牲品,所有想要阻止他的人都被毫不费力地抹杀了。据说他有六条胳膊和九条腿,他呼出的毒气如此污浊以至于能够立刻烧焦森林熔化岩石。他的几百颗牙齿比人类的手指还要长,一眨眼间就能把人的胳膊扯下来嚼碎。”她停顿了一会,又说:“据说他还有两颗心脏。”
福尔摩斯沉默不语,但是睿智的双眼注视着她。
“是的,我想你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要有两柄马来剑。只有同时破坏他的两颗心脏才能置他于死地。这两柄剑从一百五十年前就开始准备,而黑那迦的苏醒之日马上就要到了。短则一月多则一年,他就要从沉睡的洞窟现身,享用他的食物。”
“你相信这个怪物的故事。”这并不是疑问句。
“我相信。”
“但是谁有勇气面对这样可怕的生物?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尤佳利麦利小姐?”
“只有从出生就被训练来应对这种事件的人才可以,先生。那个人必须同时是马来和巴厘普库兰格斗术、班卡苏拉格斗术、中国拳道的专家。”
“而这样的人能够被委以杀死黑那迦的重任?”
“如果同时还有着为了这个目的而被锻造和附魔的马来剑的话,是的,这样的人的确有希望做到这些。不过这也不能保证成功。”
“那么这一定是位令人肃然起敬的绅士。”
他没能看清她的动作。上一秒,她还坐在椅子里,温和地微笑着,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他旁边,一只手轻轻碰到他的头,福尔摩斯感到锋利的指甲似的东西抵在他的喉咙上。
“在你能掏出韦布利手枪之前,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我想的话,在这里就能划断你的颈动脉,快到华生医生——哪怕是一群英国战地医生也一样,都无法止住你的血救下你的命。”
处于突然的惊讶,福尔摩斯绷直了身体,没有做出反应。她退回几步,刚才他以为是指甲的东西显现出来——那是一把不到一指长的钩形小刀。
波澜不惊地,他拿过自己的石楠根烟斗和烟草袋。当他再次填充自己的烟斗时,他注意到她有几缕头发乱了,推测出了她藏匿小刀的地方。他抿紧嘴唇,惊讶,但是并不害怕。她真是太美妙了!这样的思想,安放在这样的形体之中——让人简直无法相信。
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改变自己对女性的看法了。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像马戏演员一样优雅矫健。
福尔摩斯再次点燃烟斗,深吸一口,冷静地——至少他自己听起来是这样——说:“但是你之前说有两条思路,小姐。”
“哦,是的。虽然我承认你的观察力就像其他绅士一样好,不过这第二种还是要简单得多。”
他注意到了某个词的重音,而且确定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么这第二种方法是?”他问道,优雅地举起烟斗,但他已经知道她会说什么。多有趣的游戏啊。他还从没有参与过比这更有趣的。
这一次他依旧没有失望。“你知道有我这样的人会来,先生。因为你见过这一对马来剑中的一柄。事实上,它现在是你的财产。我一现身,你就知道我是谁和我是为何而来。”
福尔摩斯感觉到自己浮现出了最真诚的微笑。“精彩,由加利麦利小姐。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她稍稍欠身,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她说:“那个贼名叫斯塔克,是个在香港有接应的马来人。大概二十年前他偷走了这对马来剑。
“那些对该对遗失负责的人搜索了二十年。右手的那把最终在巴达维亚的荷兰皇家博物馆的密室里找到了,”她指了指放在福尔摩斯腿上的短剑,“而另一柄,标记着左手的那一把,始终没有追回。”
“但是在他……过世之前,我们了解到那个贼,斯塔克,与热衷收藏这类物事的莫里亚蒂教授做了交易。他承认自己把它卖给了你的死敌。当莫里亚蒂死了之后,他的财产被一一出售,但是这样的藏品并没有流入市场。”
“然后你就认为我持有它?”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
“但你不能确定。”
“直到今晚。”
“那是什么使你确定了这一点?”他知道,但是他想听到她说出来。
“一个精通武器到能认出来我裙子下藏着马来剑的专家,应该也能猜出我身上还藏着其他武器。但是你没有发现我用来盘头发的虎爪刀。”
没错。但是他说,“你不能确定这一点。”
“不,我能。一个被训练到能看出我携带了何种武器的战士不可能允许我带着这些武器走到这么近的距离,因为他也会知道我能瞬间用这些武器致人于死地。你不是个战士,福尔摩斯先生,省一省你的聪明才智吧。所以你能知道我带着马来剑的唯一可能就是你早就怀疑我是来找另一把的。一个有着一把做工如此精湛的马来剑的像你一样聪明的人,注意到剑上刻着左手二字,那他当然会猜到别处还有把右手的剑。而当你看到我,一个巴厘女人出现的时候,一切就都联系上了。这是很聪明的猜测,就像女人的直觉一样。”
“之前我没想到女人可以这么机智,”福尔摩斯有些唐突地承认到,“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踪这么远,找到我,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猜测我猜测的东西,我很惊讶。”
“我是我姐妹中最不聪明的一个,福尔摩斯先生。我的天赋更多体现在更野蛮的技能上。”
“我已经了解了,”他说,“不过我怀疑你太谦虚了。”听到恭维她微微笑了一下。福尔摩斯站了起来,“好吧,我把马来剑给你拿来。”他走到一边,打开木箱,拿起黑色丝绸包裹的短剑,回来递交给她。
她崇敬地接过,对他鞠了一躬。
“不用检查一下吗?”
“不需要。您是位正直的人。”
他点点头,对她的措辞很满意。“那么你讨伐黑那迦之后你会做些什么?当这种训练不再必要的时候?我是说,假设,你能活下来的话。”
“我会回到我的姐妹那里,指导年轻的孩子们。熟悉这些技艺的女性仍然是必要的。接下来,就要看生活给我带来什么了。”
他反复斟酌了自己下一句话的用词。
“那么你们那里欢迎访客吗?”
她又笑了,让人感觉很是温暖。“一般并不是,但万事总有例外。我不告诉你如何找到我,你会像这样长途跋涉寻找我吗,福尔摩斯先生?”
他也笑了。又一个测试。
“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小姐。我期待着某一天重逢。”他鞠了一躬。没有必要祝她旅途平安—-她能把自己保护的足够好。
她点点头。“下次见,福尔摩斯先生。告辞。”
她像影子和幽灵一样轻盈地飘出了房间,远去了。
福尔摩斯坐回自己的椅子,想要继续阅读南非的农作物产量报告,但是却难以集中精神。过了一会,他听到华生的鼾声突然停止了。几秒钟后,华生穿着睡衣戴着睡帽走到门口来,像老鼠一样穿着拖鞋在木地板上拖着脚走过来。他伸头看了看房间,皱起了眉头。
“喂,福尔摩斯,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福尔摩斯拉了拉自己的披肩。尽管有火炉,房间还是很寒冷。刚才的确有一些小小的奇遇——一些永远写不进华生的文章里的。这经常是因为涉及国家机密,涉及到国家安全,还有更罕见的,涉及到人类的安危。
他回答他的老朋友说:“只是我梦里的一个女人,华生。”
“唔。”华生注视了他一会,然后打了个哈欠,转身,拖着脚步回到床上去了。“好吧福尔摩斯,祝你晚上能过得不错。”
福尔摩斯笑了。是的。这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晚上。
【1】 被盗情书案:推测为“米尔沃顿案”或者作者杜撰。如果有大佬知道的话请在评论区指出
【2】 香料群岛:欧洲国家对东南亚盛产香料的岛屿的泛名。
【3】 马来剑:传统的马来剑以陨铁打造。而陨铁中含镍,可以增强刀身并形成特殊花纹。
【4】 龙头船:High-Prowed Boat,直译为高头船。没有搜到这个名词究竟该如何翻译,最终是参考的丘吉尔的画作名翻译《龙头船上的一抹平静》(A Flat Calm on a High-Prowed Boat)。如果有大佬知道正确译法的话请在评论区指出。
【5】 大马士革花纹:指常见于大马士革钢刀上的穆罕默德纹。
神奇的是网上还真有卖“死亡笼罩”的马来剑的…………
后记:其实五月的时候我就拿到了这本书说要翻译其中的几篇,但是中途跑去搞竞赛就一直咕咕咕了。我并不是文科专业学生,英语真的十分辣鸡。本来想要从最短的一篇开始翻译,但是里面各种专有名词真的惊了。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吧。错漏之处恳请指正。
其实我还想翻译一下另外几篇,要是不嫌我的译文辣眼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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