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格基金王强：为什么你创业没成功，马斯克成功了？

虎嗅注：2019虎嗅F&M创新节，又来到北京798。作为一年一度年轻人、潮流、科技从业人士的聚会，创业的话题自然不能缺席。2019年是特别的一年，前几天，来自相关研究机构的数据显示，2016年开始，国内市场融资金额在不断放缓。近两年，无论是市场环境，还是消费者的心态均发生了变化，在这样的不确定性大环境下，来自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新东方联合创始人王强先生，为虎嗅观众分享了创业者应该必备哪些素质的看法、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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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演讲内容 （略有删减）：

我讲的可能跟直接创业来钱没关系，我刚才问主持人F&M什么意思，他说是“For Fun and For Money”，我接下来讲的既不For Fun，也不For Money。

创业，如果你进入一个创业的状态，要想在创业的层面上做出突破，进入到创新的领域，你必须首先成为一个既不Fun，也不For Money的一个深刻的思考者，因为没有这个思考，你将来的企业就不会具备速度，没有速度，就不会在任何领域做出真正有效的突破。

因为时间限制，我不能够在今天的演讲中把题目彻底打开分享，我挑几个重点，给大家简单分享一下我的思考。

我的题目叫《创业世界的理性批判》，理性批判，我用了18世纪德国哲学家康德的概念。这个批判不是我们现在 “扔板砖”式的批判，它是一个特别理性的反思，是对 “我们可为什么，不可为什么”的一个清晰界定。

因为在康德看来，作为一个人，一个思维主体，假使不能够清晰地知道自己思考的界限，那我们将来会犯巨大的错误、犯虚幻的错误。

如果我们把不可能的东西当成可能，你永远不会有这个可能性。

在创业者的圈子里，最愿意励志的一个口号叫做“我一定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这作为励志是对的，但作为实施和行动，在有些层次上是可以的，在有些层次上最好不要这么想。除非，你在理性的层面上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不可能，和什么是看似不可能。然后，你能够把它变成可能的东西。

所以，理性的批判，意味着你必须清晰地知道什么是看似不可能的东西，然后，把它做成可能。千万不要去试图企及那些真正不可能的东西，比如，你要成为上帝，再励志你也永远成不了。

确定性消失

像大家做的所谓的产品服务，放眼望去似乎所有的流量红利都消失了，所有新的入口都不存在了。但如果需求仍然存在，你一定会从逻辑上发现现在暂时呈现的不可能性是虚假的，你一定会找到新的突破，其实往往创新就意味着这个。

而且，今天后面的分享我会用一个具体的例子告诉什么叫作把看似不可能的东西，真正变成可能，但是它的基础是一定要分析清楚，什么是看似不可能，以及真实的不可能。

首先，我们大家现在对现实的体验是，这个时代越来越快。快到了什么程度？无论从生理、心理上的感受，从资本、一级市场、二级市场创业，市场、客户的需求，全面发生了一个快速叠加、加速的状态，这个状态让我们产生了巨大的焦灼。

焦灼的核心是，我们以前非常轻松的、可以期待的时间段，不属于我们了。因为，加速度的时代不等我们，所以大家现在最怕的就是错过任何机会，因为心理上我们认为只要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无论是投资还是创业，我们最怕错过任何机会，我们现在直观的理念是： 所有的确定性都崩塌了，一切都向着不可预测性发展。

这似乎意味着作为一个公司，现在再定5年规划、10年规划，完全没有意义了。甚至，自然的日历对你来说，恐怕都是局限了。你说，我一个月如何把想法推到市场，忽然发现在第29天，或者第28天的时候，竞争对手早已领先你进入了这个赛道、市场。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确定性的崩塌就导致创业人最容易体验的焦灼。这种焦灼使得我们很多优秀创业者最后获得心理的疾病——抑郁，甚至有想了结自己生命的想法，这有必要吗？

大家知道《易经》，《易经》的英文翻译叫作“The Book of Changes”，就“变化之书”。所以，老外说中国智慧博大，为什么？

因为，那么多年前，在人类文明刚诞生的时候，我们就断言这个世界是由变化所支撑的。但《易经》如果只谈变化，只谈不确定性，只谈不可预测性，恐怕，人类也延续不到今天，早就郁闷而死了。

但《易经》更大的智慧在于，它说，虽然从现象世界来看，所有东西都是千变万化的（不断变化的），但是它的背后有一个永恒、恒定不变的东西。

所以，《易经》在古人看来，“易”代表了两个意思，而英文的changes是没法体现的。

• 代表了changes，变易、变化。

• 代表“不易”，non-changes，不变的东西。

如果你领悟了事物存在的两个面向，一个是变化的、一个是不变的或相对恒定的。你就获得了真正、真实的认知，这个认知道理其实是非常简单的。真理从来都是极简的，甚至如几何学的公理一样，明晰无误，不用过多地思考。

所以，正如古人“易经”这个词已经向我们展示的，现在我们面临的扑朔迷离的不确定时间，我们应该什么东西跟着时间走、去追溯，什么时候往后退缩，来思考。因为，只有这两个叠加起来，我们才能完成作为一个企业家从0到1，从1奔向100的征程。

为什么？从现象来看，我们这个世界，正在以一种加速度的时间往前走。从哲学角度看，随着移动互联网，甚至之前的互联网，刚把信息变成比特，以一种原子运用的速度推进的时候。也许，这让我们产生了另外一个感觉，就是时间和传统时代相比，它越来越窄了，换句话说就是时间观（我们看的东西越来越小了）。

也可以从物理学来理解发生的变化。当量子力学诞生的时候，我们宏观地认为，最后一层原子支撑的宏观世界突然进入到了微观世界、亚原子世界。所以整个量子力学让物理学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生命科学也是。前几天在《科学》杂志上，一个中国团队首先发表的一项研究。以前我们只要找到了全部的基因谱系，我们就能知道哪个是致癌的基因，然后把它剪掉就可以了。就在前几年，忽然发现致癌的细胞和其它正常的细胞不一样，它逃离了正常基因，整个基因谱，它是游离在外的东西。

所以，当人们说我掌握了基因的全部秘密，我是不是就能征服癌症呢？这篇文章给了我们新的看法。当我们认为这个世界穷尽的时候，一个更大的世界向你展示出来。虽然，时间越来越微小了，人们看的东西越来越小、越来越快，好像越来越表面的时候，真正的思考者所要做的正好是，要抗衡这个时间的原子化，给我们带来的世界观的所向。

最后，我想举一个例子，真正成功的，能够从产业链脱颖而出的胜者，能够从这个领域脱颖而出的胜者，他完全是与现在我们时间的缩小化，走的是更加相反的一个道路。他希望让自己的思维方式具备更加宏观、恒定时间的不定化。这是我今天从哲学上想跟大家分享的一个内容。

“自恋文化”的诞生

由于时间的原子化，现在所有的消费者产生了一个和传统消费者很大的差别，现在消费者看到的消费对象不再是物品本身了。他唯一的对象是他自己的感觉，所以，按照英国社会学家鲍曼的说法，以前消费者是物的收集者。

我下单买的是东西，我买了这个东西，我想更长远地用这个东西，我要消费这个东西，而现在当时间原子化过程诞生的时候，消费者的目标变了，他现在消费的是感觉。

所以，现在所有的电商拼的，恐怕很少是在物的层面上了，因为物差别不大了。大家拼的是最后一公里、最后一百米，谁能比他早一秒送到消费者心里。送到的其实不是物，送到的是满足他对及时性，时间原子化的状态。这个欲望如果得到满足了，那你就成功了。

你说你的鱼生鲜度是20%，可能消费者也不太care（在乎）了，他care的是，我的油锅现在滚烫的时候，你是不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把鱼给他送到油锅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可以等待你三个月，只要你把货给我送到就行，现在是欲望、及时性的满足。

因此，我们体验到，自恋文化全球化的诞生。自恋文化的诞生，就是现在的消费者，既不管市场，也不管生产者，他只管他自己。

因此，作为生产者、创业者，创新的节点在于，你能不能精准地走进这个自恋文化中，能不能及时、迅速。不是技术层次的迭代了，而是从感觉层次上，要首先赢得他对你关注的时间长度。

如果你的广告、产品、消息不能够比你的竞争对手多一分钟，停留在他的注意力之中，你将来推出的产品再好，也与他没有关系了。因为他等不了你，他的时间观就是原子化了。

他没有一年等待你，没有一个月等待你，他只有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如果这个时候你不给他一个东西，可能你就永远失去了，你的物在他的全部消费注意力中心。

所以，自恋文化诞生，就让所有的创业者有针对性地进行创新功能性改造。这个功能性当然是经营中最基本的东西，如果你提供的物是空壳，没有用，是不行的。大家知道，作为一个产品、一个服务，内容这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我想提升一个深的层次，如果这一代全球化的人都是非常自恋的主人翁时，那你是不是能够满足它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因此，现在在我看来，在这样一个文化过程中技术的迭代、节奏、时间、节律，就意味着满足消费者心理节奏的期待，而不是物质自然迭代的速度了。

所以，现在从深层次的消费信息迭代来看，如果你不能和自恋文化中，个体消费者心理期待的短暂迭代时间相吻合，那你就一定会丢失掉，可能已经企及的全部消费者。

现在，中国为世界产生了很多世界级商业模式的尝试，比如，当大家都认为电商的红利布局已经完全锁定，从可能性上几乎是零，可能不会再诞生一个巨无霸的时候，黄峥诞生了。

黄峥的拼多多，它拼的是性价比吗？拼的是东西吗？拼的是其它品牌都能买到的东西吗？Yes（是的）。

因为，全世界的东西都一样，他拼的是，新消费者消费下单中的心理过程，他的期待可能是”For Fun，For Money“这样一个心理欲望的满足，以至于，达到他的欲望满足有效性。

以前，你要搭建出基于完全陌生人，去消费一个对象时，你有没有一个能有效地在单位时间内，迅速满足需求的东西？我们现在自恋文化中有很多现象就能解释了。

比如，为什么现在医美业全球化成为朝阳产业？按道理说，从以前传统非原子化的生命历程中看，80年的时候，医美是不可能成为一个朝阳产业。因为，爹妈把我生了以后，我就按照时间轴延续吧！到死了以后就这张脸，但现在大家时间原子化了，而且是自恋文化。

以前，如果我医美一下，我是为了别人。像《诗经》中说的，我为什么打扮，我是为了对象，我今天要约会，所以，《诗经》中说“为悦己者容”。现在不是了，对象就是她本身。

全球化医美产业几何性的爆炸，背后体现的其实是这个东西，而不是生命质量的追求。因为，当时间原子化的时候，个人对个人身份的认同在不断地迭代。以前的身份是，你出生的时候到死社会赋予你了，或者你家庭给你了，你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社会给你这样一个定位，你没法改变。

现在，加速的时代，让自我的认同都在分分秒秒发生变化，所以产生了一些看似匪夷所思，但符合现代人性正在发生变化的东西。

为什么现在医美变成了高频的消费，我见过很多朋友一年美医美次、几个月美医几次，她美医美什么呢？她看不上过去那一刹那的自己了。

为什么现在美颜相机成为了一个必备的东西呢？这是虚假的，但为什么现在大家又变得比真实更真实了呢？是因为你厌恶了你照相那一刹那的你，你想变成未来的你。

所以，你经常把自己修得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了。你父母更加难以断定那是你，但你认为这才是真实的你。

创业“原子化”

时间观是构造世界观的，就跟当年毕加索给Gertrude Stein画了一幅肖像，所有的朋友都认为画得太不像了，Stein本人也非常愤怒，说你画得和我本人不像。结果，毕加索就回了一句，“She will（她将会长成这样）”。

在这种情况下，来看一个例子来结束我今天的分享，什么叫创业的原子化？你一定要追求什么东西是看似不可能，而且可能的。但是另外一个是，你整个的思维方式必须药正好和原子化相反，你要变成宇宙化的，更宏观的东西，才能成为成功的企业，才能够遥遥领先，这就是大家熟悉的特斯拉。

前几天他推出了一个非常好玩的东西，这是反交警贴条系统，当然我认为这款应用在国内很难推广。

如果说，现在世界上有唯一一个我崇拜的人，那这个人就是埃隆·马斯克（Elon Musk）。他成不成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代表了现在面对不断加速化的社会，作为一个创业者，他的思维架构是怎么构建的，这是我感兴趣的方面。

大家来看一张图，在中小型轿车市场，白线代表着所有现在轿车市场的玩家，不是电动汽车，是我们认为已经完全垄断市场的大玩家，他们叠加起来的销售量，后面是特斯拉的红线。

现在已经达到交汇的地方了，如果这条曲线继续往下走，那就意味着电动车，作为自动驾驶领军人物的特斯拉，将会把传统百年产业颠覆得无地自容，这是速度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呢？马斯克说“我做事，只要是物理学原理证明是能做的，我就去做它”，这是他对这个可能性能不能成为可能，最理性的思考、批判。

我常听到很多创业者说红利没了、入口没了，我说这是一个伪命题，如果红利确实没了，你不应该尝试。如果它是假的没了，它只是说在另外一个方向会突然诞生，不过你要花所有的精力去寻找那个新的方向在哪。

所以，马斯克一方面，非常精准地知道现在消费者的时间观，已经微缩成原子了。他在营销过程中，很少花大部分时间来展现他具体的技术细节。

我们现在对特斯拉的直接感觉是，当这个车一出来，它对我们的感官产生了巨大的轰炸。就像昨天特斯拉推出的电动皮卡Cybertruck，令他吃惊的是，他说防弹玻璃虽然没有被砸穿，但是已经这样了，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看马斯克面对消费者的时候，他是按照时间的原子化来营销。每一个阶段迅速告诉你，下一次会期待什么，未来是什么，我即将给你什么。但他往下沉的时候，他妥协到完全不变的东西，物理学原理，来交付最后的产品。

这样一叠加，他会永远抓住越来越多关注他的消费者，让他们不离开对特斯拉的注意力。然后在注意力的有效射程里，及时推出从物理学原理制定出来的，超越其它物理学层次的，一些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过，他没跑出过物理学世界。

举个例子，我们来看未来10年，因为马斯克做了一些非常匪夷所思的产品。今年全球按照静推荐、纯粹推荐计算的指数，即顾客是不是能够主动地推荐一个产品—“NPS值”。认为这个指数是衡量一个企业将来能不能迅速存活，或能不能扩大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

作为创业者应该关注这个指数，而不是关注流量或什么，流量都是假的，消费者愿不愿意推荐，能不能下单，这才是最主要的。

迄今，全球范围内所有的公司，获得推荐指数最高的是苹果，得分89。要知道，整个数的序列从负100到100，现在大部分中国的企业得分在正10左右，我们中国的企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然，这不一定是衡量企业是否优秀的唯一标准，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因为大于、等于0就是好的了，超过50以上，就认为是优秀，80以上就认为世界级。现在，唯一一个能够毫无例外地按照这个标准进入89分的就是苹果。

更令人吃惊的是，现在苹果获得最高分时，一个创业企业获得了97分，同样投票的人，同样的人数，做出的结果是它的NPS达到了97，这就是特斯拉。

一个创业公司，和一个通过30年走向世界的顶级公司相比，超过了10分（接近满分），这不得不令我们思考，马斯克怎么把不可能做到可能。

当消费者心理原子化的时，当大家看的方面越来越小时，只有马斯克和别人不一样。他非常明白大家的状态，所以，他诱惑你，抓住你的心理，他知道赢得世界，绝不是看原子化的时代，而要回到宏观，甚至超越世界的本质。

回到宇宙宏大的世界，才能够赢得市场。

我认为，特斯拉和它所有的竞品，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马斯克出发的那一天起，他要做到两个东西，一是，把计算、连接性放在轮子上；另外一个就是，把能源放在轮子上。轮子意味着运动，太阳能意味着能源。回到爱因斯坦著名的公式，回到物理学全部原理，他探讨的其实就是这些。

什么是物质？运动，物质怎么移动的，怎么转换？能量，最后靠能量来转换。

所以，大家都认为，马斯克说的最初、最主要的原则，是物理学原理。马斯克看到的是物理学整个基础，物理学全部的途径就是，研究物质、运动、能量。

马斯克要把这三样东西，通过物质—汽车，把运动普及全球，无论是，将来无死角的Wi-Fi系统，还是自动驾驶.......这是他完成连接性的手段。

最后，变成可再生能源，无穷无尽的新能源，环保型的产品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为什么他能够这样思考？引用一位葡萄牙诗人的话，当你要赢得一个世界的时候，虽然全部的普通人时间观在萎缩，但只有那些真正的引领者，真正成功的人，他一定是跨越整个时代，甚至若干个时代，能够感应跟普通人思维不同的思维方式。

当大家只看原子、亚原子世界的时候，在他眼里，他反过来跳到了宏观，超越所有宏观世界，更伟大的东西，因为他拥有的是整个宇宙。

这才是人类最终的刚性需求，马斯克做的所有事情，就是为了回答一个问题：如果将来运动停止了、能量没有了，物质可能暂时存在，但推动物质的运动没了，地球不转了，或者被人工智能（AI）控制了。外星人来了，我们地球运动停止了，能量消耗完了等，那什么能让地球继续前进，让人类文明继续存在呢？

马斯克说，现在，我要在人类假设极端的情境下，设定逃生的渠道。所以，特斯拉其实是放在整个宏观宇宙、世界观里诞生的。这已经让我足够震撼了，如果我们的创业者只是按照自己现在时间原子化越看越小，忘掉了最大的问题、最重要的东西的话。

你的产品不用迭代了，没迭代就会被一个比你稍微格局大的人取代了，因为费尔南多·佩索阿（Fernando Pessoa）说过“他的心只比宇宙大一点点”。

为什么马斯克符合呢？做企业最大的壁垒是什么？前两天，王兴在群里面发的内容挺好，当火炮诞生的时候，壁垒、护城河就成了投资界的一个术语，这个说得非常有思想。

即便，我们现在谈大家理解的壁垒，我们创业不就是壁垒吗？，垒最大的就是专利，如果你花了那么大的精力、金钱，你要和对手做出切分，你最引以自豪的就是专利。举一个例子，马斯克为什么在我心中，是一个能够拥有整个世界甚至是超越世界的人呢？因为，他的思想方式里面有，并且他行动出来了。

2014年的时候，也就是在特斯拉IPO四年以后，作为一个创业公司，华尔街全部唱衰他的时候，说特斯拉资金链马上要断裂的时候，我觉得他做了一个非常伟大、非人类的举动。

他开放了当时特斯拉专利中的316项专利给全世界，现在哪一个创业者有这样的气魄？只有相信自己永远难以被别人超越的人，才有这种气魄，这就是马斯克。马斯克代表的不是一个个体，代表的是，如果你想通向未来、引领未来、开创未来。做真正赢者的人，必须具备的一个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

作者点评团问答环节：

提问： 我代表广大观众来提问，王强老师作为投资圈的前辈，其实有丰富的投资经验，刚才听你聊了那么多马斯克，感觉您是马斯克的头号粉丝。

您作为投资大佬，看了那么多的创业者，他们的身上其实有很多成功的共性和失败的共性，您有没有看到过马斯克身上有哪些创业失败者身上的一些共性？您认为马斯克身上是否有作为创业者的缺点？

第二，如果您现在碰到马斯克的话，您有什么话想跟他说？

王强： 有缺点是人的标志，如果没有缺点他就是上帝了。对于马斯克个人来说，是有很多我并不喜欢的东西。比如，他的表达方式，他作为一个创业者经常会采取普通听众难以接受的一些表达方式，这是我不喜欢的。

但是，作为一个创业者，他在我心目中几乎是100%的分数（就是满分）。因为一个创业者面对市场的时候他必须具备两个特点，对产品和服务来说他必须是最优秀的，马斯克毫无疑问。

另外一个，作为创业者，他必须对于市场的运作、资本的管理要非常有效和理性，大家知道马斯克为什么是天然的这个人呢？他在沃顿修两个学位，主修是经济学，副修是物理学。

所以，当一个人把世界和运营世界的手段都了解了一遍的时候，作为创业者我觉得他就是完美的。

从创业的素质来说是100分。如果有100个人走进来，我就不用想了，就投给他了。因为马斯克为这个地球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如果我们把他降到跟其他一般的创业者的层次，我觉得对我都是侮辱，我觉得他几乎完美。

包括他那天砸那个车，砸完车之后，玻璃虽然没有砸穿，但是华尔街所有的分析师都给他一个差评，说这个车将来够呛。那么，我们拭目以待，这就是马斯克超越时代的东西。

如果我见到马斯克，我要跟他说的是“Be who you are,do what you are doing”（忠于自己，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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