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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 11 日晚间,视觉中国影像发布声明称,定于 5 月 12 日零点开始恢复网站上线运营,开始向客户全面提供服务。5 月 12 日,视觉中国发布关于公司网站恢复服务的公告,宣布 30 万元罚款已经全额缴纳,同时网站已经重新上线。
视觉中国在声明中表示,自 2019 年 4 月 11
日主动暂停网站运营以来,在网信、版权等政府有关主管部门的指导下,视觉中国成立了专项工作组,围绕提高内容审核机制、优化公司版权运营管理等方面,进行了全面自查,并开展整改工作。经过用户测试,整改已达到预期目标。着重在内容审核、版权运营管理以及新增了举报功能作出了改变。(来源:腾讯科技)

5 月 9 日,Facebook 联合创始人克里斯·休斯在「纽约时报」写了一篇专栏文章,要求公司解散,称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专注于增长,导致他牺牲安全性和文明能力,」他应该对公司的错误负责。
5 月 12 日,Facebook 负责全球事务和通信的副总裁尼克克莱格刊文回应,他表示同意休斯的观点,即「公司应该为他们的行为负责」,但像休斯所要求的那样打破 Facebook 将是错误的方式。扎克伯格也在法国作出回应,他说:「我的主要反应是休斯提出的我们所做的事情不会做任何事情来帮助解决这些问题。」(来源:搜狐科技)
5 月 13 日消息,据 The Verge 报道,美国当地时间周六,SpaceX 首席执行官 Elon Musk 发布推文宣称,该公司将于本周发射 60 颗太空互联网卫星。
这是 SpaceX 打算在未来几年部署的第一批卫星,这些卫星将在太空提供全球互联网服务。马斯克在推文中附带了照片,显示中这些卫星紧紧地挤在猎鹰 9 号火箭的前端,后者将负责将它们送入轨道。这些卫星是 SpaceX「星链计划」(Starlink) 的首批运营卫星。按照该公司的计划,「星链计划」将是个巨大的太空互联网罗,由近 1.2 万颗卫星组成,在地球上方的低轨道上运行,并向地面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来源:网易科技)
5 月 10 日讯,根据路透社报道,印度的反垄断部门开始针对 Google 利用 Android 在移动操作系统领域存在垄断行为进行调查。
2018 年 7 月,Google 曾因类似案件被罚 43.4 亿欧元(约合 50.6 亿美元),欧盟要求 Google 对 Android 的核心商业模式做出改变。印度竞争委员会(The Competition Commission of India,简称:CCI)也对 Google 展开了调查。路透社称,目前不清楚印度调查的具体进展和内容,但与当时在欧盟的案件几乎完全相同。
在欧盟的案例中,监管机构称 Google 迫使制造商在 Android 设备上预装 Google Search、Chrome 及其 Google Play 应用程序商店,从而使其他应用面临不公正竞争的局面。(来源:网易科技)
5 月 10 日消息,深圳市金立通信设备有限公司所属资产在阿里拍卖上发拍。据媒体报道,此次拍卖的主要原因是深圳市金立通信设备有限公司进入了破产程序,具体拍卖标的是金立公司名下的汽车。页面显示,此次拍卖的车型中有不少商务车,起拍价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截至今天这些车型均已拍卖结束。
从 2018 年开始,金立集团被曝出陷入资金链危机。金立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刘立荣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金立深陷危机的直接原因是资金链断裂,根本原因是长期以来公司都在亏钱。2018 年 12 月 17 日法院正式裁定金立集团破产。(来源:网易科技)
5 月 12 日据知情人士透露,小霸王游戏机项目团队已于 5 月 10 日解散,直接负责该项目的小霸王上海分公司也已经遣散。至今,距离小霸王宣布进入游戏机市场已逾一年,正式的硬件发布也已超过 9 个月时间。
小霸王上海分公司员工向媒体表示,「5 月 10 日是最后一天上班。」由于资金紧张,此前小霸王发布的游戏硬件产品迟迟无法上市销售,且投资方对项目进展悲观,已经无力支撑小霸王游戏机项目继续推进。对媒体报道的小霸王团队解散的消息,小霸王领先科技有限公司 CEO 吴松回应表示,只是上海办公室关闭了,项目还在,几个月后会有新消息。(来源:IT 之家)
5 月 13 日讯,根据彭博社报道,据周五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 (SEC) 提交的一份文件显示,由 Elon Musk 创立的脑机接口初创公司 Neuralink 计划融资 5100 万美元,现在已筹集了 3900 万美元。
Neuralink 于 2016 年成立,该公司从不同的大学聘请了几位知名的神经科学家,并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一个实验室签订了合同,对灵长类动物进行研究。今年三月份,Neuralink 公司的研究人员在网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它概述了一种将电极植入老鼠大脑中的新技术。四月,当一名 Twitter 用户要求更新 Neuralink 公司的信息时,马斯克回答:「在几个月后,该公司可能会宣布一些值得注意的事情。」(来源:PingWest品玩)
5 月 12 日消息,台积电已于 4 月份就开始了苹果 A13 芯片的早期测试生产阶段,并且计划在本月进行量产。预计 A13 芯片将采用台积电的第二代 7nm 工艺,并且率先采用 EUV 光刻技术。(来源:钛媒体)
5 月 12 日,宣布参选 2020
的郭台铭今天出席永龄健康基金会举办的「永龄华人抗癌联合行动周年记者会」。据香港中评社报道,鸿海董事长郭台铭在会后采访中表示,虽然在鸿海新任董事候选人名单之列,但他百分之百不会续任董事长,如果在国民党
2020 初选未出线,他也不会回去。(来源:中国台湾网)

近日,腾讯公司放出了 QQ 20 周年宣传页,并正式宣布即将在 6 月份推出全新服务「大会员」。
从活动介绍来看,QQ 大会员的服务内容,包括专属炫彩身份标识、QQ 资料卡随心 DIY、超值线下生活福利,QQ 群超级管理权限、实物周边免费得、免费送好友包月礼包等等。QQ 大会员应该是比 QQ 超级会员还要强大的存在,目前宣传定价为 18 元一月。(来源:快科技)
5 月 11 日消息,小米集团公关部总经理徐洁云预告,Redmi 855 旗舰近了,暗示该机即将发布。目前有关红米骁龙 855 旗舰的命名暂时不得而知,之前有爆料称该机被命名为「Redmi X」,遗憾的是该命名被小米集团副总裁、红米 Redmi 品牌总经理卢伟冰否认。
根据官方公布的信息,红米骁龙 855 旗舰采用了无刘海+升降式前摄方案,这是红米 2019 年推出的第一款采用该方案的智能手机(红米 Note 7、红米 Note 7 Pro 和红米 7 都是采用了水滴屏形态)。核心配置上,该机除了搭载高通骁龙 855 旗舰平台之外,还有望配备索尼 4800 万超清相机,电池容量预计不少于 4000mAh,同时卢伟冰确认该机保留 3.5mm 耳机孔,支持 NFC。(来源:快科技)
5 月 12 日,著名泄露者 Ben Geskin 在 Twitter 展示了 Apple Card 实体信用卡的真面目,这是苹果试水互联网服务行业的重要组成部分,Apple Card 首个合作伙伴是大名鼎鼎的高盛和万事达。
Apple Card 完全采用钛合金金属材质制作,卡面设计极为简约,除了合作伙伴的 Logo 以外就只有 EMV 芯片。(来源:cnBeta)
据著名外国游戏媒体 GameSpot 的报道,虽然现在还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但不少线索表明《使命召唤 16》的新作将会是《现代战争 4》,根据多名前 Infinity Ward 开发人员的领英动态,他们目前已经回到了 IW 这一个《现代战争》系列的开发工作室。
GameSpot 一共为我们列出了五位《现代战争》开发相关人员,他们分别是 Infinity Ward 的动画总监 Mark Grigsby,他参与了前两作《现代战争》的制作,游戏设计师 Alex Roycewicz,多人设计总监 Geoff Smith 还有工作室的艺术总监 Joel Emslie 也是如此。而在完成全部三作《现代战争》后便离开公司的 Infinity Ward 的创始人 Zied Rieke 现在已经成为 IW 的游戏导演。(来源:3DMGame)
5 月 11 日消息 俄罗斯方块从诞生至今已经有 35 年历史,任天堂也在今年二月上架了《俄罗斯方块 99》这款 Switch 游戏。近日,任天堂为《俄罗斯方块 99》推出了首支 DLC,这一 DLC 允许玩家离线使用,同时任天堂还增加了《俄罗斯方块 99》的中文支持。
为了庆祝 Switch 在线会员服务和俄罗斯方块 35 周年,任天堂将在本月 17 日至 20 日期间,举办第一届「俄罗斯方块王者杯」线上大赛,活动期间,玩家需要先进行在线比赛,累计分数达到 100 分就能解锁「GameBoy 俄罗斯方块主题」。(来源:IT 之家)
题图:视觉中国
...他的一生就像飞鸟划过天空,注定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作者/龙伟平
1.
很多年以前,我有过一段为期半年的支教经历,地点在川西省南部的山区里,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名字的乡镇,给一班穷学生教语文,同时兼任生活老师。
我至今还记得刚到那里的情形,那是一个早春的傍晚,空气里飘着一股泥土的腐腥味,刚下过雨的山村有点冷,我从大巴车上下来,打着哆嗦,远远看见几个大人领着一群孩子,簇拥在学校前面的草坡上,迎接我和同来的两位支教老师。因为生活艰苦,那些学生个头都差不多,不管男生女生,都穿着洗得翻毛的外套站在湿冷的空气里,乍一看,就像是从饥荒年代的旧照片里走出来的人。
我任教的那个班学生并不多,其中男生占了大半,于是日常管理便成了一件令人头痛的事,说实话,在去之前我们都想当然以为,山里学生应该是淳朴、努力、渴望学习的,事实上离经叛道的孩子大有人在。
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叫夏常的男生,作为这个故事的主人翁,他的遭遇跟影视剧里演的大相径庭,他没有令人称道的成绩,没有让人羡慕的外表,他不仅患有兔唇,同时还是我班上年龄最大,最难管教的那个学生。
至于究竟顽劣到什么程度?他曾在我的课上和几个男生扔飞镖玩,差点没把同学的眼睛扎瞎。
这种危险器具校规里明令禁止,更何况是明目张胆地在课堂上玩?我大光其火,不仅没收了那些铁钉做的飞镖,还罚他们几个在外面站了半节课。
下课一问,几个男生异口同声说飞镖是夏常带来的,跟自己无关,我让他们先回去,留夏常在办公室里,擒贼先擒王,这道理放哪儿都不过时。
他低着头,不吭声,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山里孩子就是这样,顽劣归顽劣,挨批评却从不会顶嘴。
我那时到底年轻,见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立马就心软了,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严词厉句也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铃声一响就让他回去了,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有后续。
2.
五月的一天下午,天气有些闷热,我披着一件薄外套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因为是周五,后面跟着两天假,学生们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在外面聊天。他们除了上课回答问题,私下里讲的都是当地的土话,那是种非常古老的方言,我虽然来这边两个月了,却也只能听懂片语只言。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谨慎、细微的敲门声。
“进来。”
门被人推开,我扭头一看,一个黑黑瘦瘦的男生从外面进来,是我班上的,叫刘勇。
我有点惊讶他会主动来找我,因为这个男生成绩并不好,平时上课也不怎么认真,按常理,成绩差的学生都天然地恐惧进办公室,除非是有什么必进不可的理由。
我放下笔说:“有事吗?”
他低着头,小声说:“程老师,我有个事想告诉你。”
我说:“什么事?你说。”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听说......夏常又把违禁物品带到课堂上来了。”说完局促地看了我一眼,两只手不自觉的抠着指甲,怯生生的,这点倒是跟夏常一样。
“哦。我知道了。”
我有点愕然,没想到他找我是为了打夏常的小报告,因为我知道他跟夏常关系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死对头,主要原因是有一次他取笑夏常的长相,结果夏常一气之下,当着很多同学的面在操场上把他打了一顿,这无疑是件很丢脸的事,因此此刻听他提到夏常的名字,我难免会认为他对夏常怀恨在心。
上课铃咚咚响起,我让刘勇回教室,跟着拿着教案走进教室,学生们都在座位上等着了,通常周五下午,我都不会讲新内容,因为学生急着回去,心思不在课堂上,作用不大。
我翻开书,带他们温习了一遍昨天学的课文,又布置了一些家庭作业,剩下来的时间就让他们自习。
我从讲台上下来,在教室里踱着步,最后停在夏常座位旁边,他低着头,不敢看我,连忙拿起笔假装温习功课,我在心里偷笑,目光不无好奇地往他桌肚里扫了一眼,这时,我隐约感觉到刘勇也在偷偷往这边看,似乎期待着我像上次一样,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从夏常课桌里把违纪物品翻出来。
不过我并没这么做,一直等到放学,学生们开始收拾书包回家了,我才赶过去叫住夏常。
他有点紧张地看着我,也不问我为什么叫他,脸上依然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简直让我感到绝望。
回到办公室,我让他打开书包,他咬着嘴巴,看了我一眼,磨蹭一会儿还是打开了书包,刘勇果然没有冤枉他,包里藏着一张做工精巧的木弓,像只顽皮的小狗。
我看着他沉默不语,他也不吭声,手拽着书包,一副任我处置的表情。
我从包里拿起那张弓,细细审视了片刻,说:“东西我先帮你收着,别再把这种危险的东西带到学校来了。”
头低下,还是一声不吭。
我拿他没办法,说:“你家离学校远,早点回去吧。”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那点惊讶很快就被释放的喜悦取代了。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我忽然想起什么,拿起那把木弓问他:“这是你做的?”
“嗯。”
“做得不错。”我赞许道,“听老师的话,以后别再带到学校来了。”
他点了点头,拽着书包迅速消失在门外。
3.
天热了起来,很快到了只穿短袖也会觉得难受的时候。
入夏以后,整座学校都处在蝉声围剿之中,这些蝉跟我熟知的蝉不一样,体积足足有成年男人拇指粗,乌甲银翅,生机勃勃,日夜吵闹不休,当地人亲切地称它们“叽啊子”。
操场一隅,有几棵老态龙钟的黄桷树,枝叶葳蕤,不晓得在这深山禅寺中听了多少载梵音,这种树在川西一带很有名,传说会招来牛鬼蛇神,因此除了寺庙,没人会把它种在自家庭院中,这种树还有一个特点,便是特别受蝉青睐。
我经常在评改作业时,远远看到那群孩子围着黄桷树打闹,要是留意的话,就会发现有几个胆大学生藏在树上上蹿下跳,像只顽皮的猴。
对爬树这种简单刺激的游戏,他们常乐此不疲,出于安全考虑,学校老师出面制止过很多次,效果是有的,但总有那么几个贪玩的学生会趁老师不注意偷偷爬上树,在女同学羡慕的目光中,捕捉那种短暂一生都在不知疲倦鸣叫的虫子。
那些爬树的学生中,就经常能看到夏常的身影。
芒种前一天,气温高得出奇,天阴阴的,像一口锅罩在头上,蒸得人汗流浃背,大块的黑云在头顶聚拢,风打着旋儿把枯枝残叶吹得老高,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放学的时候,耳边早已雷声滚滚,连蝉的聒噪声都几不可闻。下课铃响了,学生们抓起拾掇好的书包,一窝蜂冲出教室,小马似的朝校外狂奔。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溅起缕缕尘土。
教室里空荡荡的,我拾掇完教具,关好窗户,从里面出来,看到几个离家远的学生还逗留在走廊里,刘勇和夏常也在其中。
我朝天边望了一眼,大块的乌云正在聚集,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停顿间,暴雨已然拉开序幕,泥土的气味迅速在周围蔓延,瞧这阵仗,只怕要下一整晚,这么大的雨,又是山里,万一路上出点差子就不好了,我想了想,于是留下那几个学生在学校过夜,反正是夏天,也不需要被子,教室桌子拼一拼,将就睡几个人没什么问题。
晚饭是跟我们几个支教老师一起吃的,粗茶淡饭,没什么油水,乡里学生不挑食,又是长身体的时候,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
吃了晚饭,时间还早,我便让他们回教室写作业,并叮嘱他们今晚在教室留宿,随后就回宿舍备课去了。
暴雨噼里啪啦,像一个巨人用指节叩击着窗户,天暗了下来,窗外电闪雷鸣,我合上教案,离开办公桌,伸了个懒腰,正当我盯着如注的大雨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时,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嘭嘭嘭。”
我盯着那扇笨重的木门,说:“请进。”
木门因雨天下沉掩得比较紧,那人推了两下没有推开,我只好过去把门拉开。
门打开,一张慌乱无措的小脸显现在电光雷火中,是我班上一个男学生,叫张春。
“程老师,不好了......”张春气喘吁吁地说,显然是一口气跑过来的。
“怎么了?”我说。
张春喘匀了气,惊恐万状地说:“夏常,夏常把彭建打死了!”
4.
也许是神灵庇佑(学校是寺庙改造的),彭建受的伤并不严重,张春见他满脸是血以为他死了,其实他只是晕过去而已。
第二天下午,我把那几个留宿的男生叫到办公室,几个人像锯嘴的葫芦不吭声。我甚少对学生发脾气,平时什么事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到如今再纵容他们,下次保不准就是犯罪了。
我冷着脸告诉他们,不说的话就一直待在这,待到天黑,到了中午,有几个男生挨不住开口了,跟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说是夏常先动的手。
我看了他们一眼,转头问夏常:“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低着头,不辩驳也不承认,只是沉默。
他越这样,我越觉得事情蹊跷,吃了中饭,我让那几个男生和夏常回教室上课,留下昨晚报信的那个男生张春。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坐下说,他不肯坐,十分局促地看着我。
我没急着问他,缓了一阵,细声细语地说:“告诉老师,他俩昨晚为什么会打起来?”
张春拿着杯子,磨蹭了片刻,说:“他们骂夏常。”
“骂他什么?”
张春犹疑良久,扭捏地说:“他们说夏常是烂嘴鬼投胎,还说,他弟也是,他爸也是,全家都是,要串在铁链上用火烧死。”
我心里一激灵,像被巨浪拍了下脑袋,说:“是谁挑起的事?”
张春像被我的表情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刘,刘勇。”
听到这个名字从张春口里蹦出来时,我感到背后发凉,定在椅子上没说话。
俄顷,我说:“你回去上课吧。”
张春看了我一眼,走了两步转过头说:“程老师,别跟他们说是我说的好吗?”
我看了他一眼,答应他说:“放心吧,老师会帮你保密的。”
学校通知双方家长来学校了,我头一回见到夏常的父亲,一个矮个子男人,皮肤黝黑,四肢粗短,穿着一件黑褐色长袖外套,他的兔唇比夏常更严重,上唇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露出里面发黑的牙龈,看着有些吓人。
经过协商,男人赔了三百块给彭建父母,我至今记得,那是一堆几块几角甚至几分的零票,沾满了汗渍,皱巴巴的缩成一团,大约是平时贩卖农货攒下来的。
当天下午,夏常跟他爸回去了后,接连几天都没来学校,直到夏至后的一天,他才出现在那个空缺的座位上。
我有点担心他,放学后趁班上学生走得差不多了,走过去叫上他,沿着黄桷树下那条小路走出校门,一直走到附近的大河边,我们坐在河滩的草丛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他极其不善言辞,问一句答一句,偶尔答不上或没想起就用沉默回应。
晚霞铺泻而下,把河面染得波光粼粼,几只鹭鸟在对岸的浅水区觅食,晚风把苇丛吹得沙沙作响,天色向晚,草丛里已经传出蛐蛐的脆鸣。
我怕太晚他回去不安全,于是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往回走。到了一个岔路口,我叫住他,从口袋里掏出沓钱给他,一共二百八十块,是我这几个月来的津贴,反正在山里也用不上。
跟我预料的一样,他不肯要。
“就当借给你的,好好念书,以后长大了赚了钱再还。”我笑了笑。
一个寻常下午,蝉声聒噪如旧。
我穿着一件汗衫在办公室里评改作文,忽地听到有人敲门,那天正好周五,学生们都回去了,所以并没关门。
我转过头一看,是夏常。
这是他头一次进办公室找我,我有点惊讶又有点好奇,问他:“怎么没回去,有事吗?”
他点了点头,在门边踟蹰一会,走过来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个藕叶包裹的物事递给我。
我拆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人头木雕,技法纯熟,活灵活现,我仔细看了看,惊讶地发现,这个人像木雕竟然是照着我的样貌雕刻的。
“这是你雕的?”我吃惊地问。
“嗯。”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把那个木雕带身边,偶尔拿出来看的时候,依然会被作者的技艺打动,我越看越不敢相信,这样宛如天成的作品,会出自一个从未学过雕刻的乡村学生之手。
5.
暑假很快过去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到了初一上学期开学,夏常突然不来了。
为了这事,我去问了几个和他玩得来的学生,结果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夜深人静批改作业时,不经意看到他送给我的那个木雕,心里总感觉少了什么,就这样又拖了一个礼拜,我终于下决心去他家里看看。
周末上午,我照着他入学登记时填的地址,按图索骥往那个叫“草山坳”的村庄走去。
他家比我预想的还要远,天气炎热,加上山路崎岖,我走走停停从早上走到中午才到。
我站在村口,看到几个白发老头蹲在石头上抽烟,我过去说明来意,向他们打听夏常家的位置,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看了我一眼,起身跟那几个老头说了些什么,然后领着我往村道旁的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走去,过了一阵,几幢泥胚草屋赫然出现在眼前,因为是中午,村民们正在生火做饭,烟囱里冒出了阵阵浓烟。
老人吸了口烟,拿烟枪指了指左边山坳下的一栋草屋,用拗口的方言说:“就是这里。”
我道了声谢,掏出镇上买的盒装烟,散给那位引路的老人,他笑着摆了摆手,说抽不惯,还是旱烟味道更好。
我站在坎下打量了一阵,夏常家的门关着,不知屋里有没有人,估摸过来了十几分钟,有人扛着一担柴火从屋后的山路上下来,我仔细一看,正是夏常。
我高兴地叫了他一声,他停住脚步,看了我一眼,有些发愣。
我走上前去,他把那担柴火搁在草垛旁,走过来咧着嘴说了声老师好。
我打量他一眼,一个暑假没见,他晒得更黑了,干瘦干瘦,脸上有几道被荆棘划破的口子,还在渗血。
我开门见山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了?”
他没说话,脸色微微有些变了,示意我进屋再说。
我跟着他走到那间土房子里,朝四周扫了一眼,跟预想的一样,屋里乱得不行,又黑又暗,木屑遍地,桌椅上积了厚厚一层污垢,靠窗的长桌上摆着许多未成形的木雕,不知道是他在雕还是他父亲在雕。
我正想着,这时,里屋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用方言在问是谁来了,夏常回了两句,接着走进厨房,揭开水缸盖子,用碗舀了一碗水递给我,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家里太乱了。”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问他:“为什么不去学校了?”
闻声,一只半大的土狗从里屋出来,好奇地望着我,他弯腰抱起那只小狗,撸了几下背毛,低头小声地说:“我爸把腿摔断了,没人照顾。”
闲聊了几句,他忽然把黄狗放在地上,朝里屋看了一眼,搬了两条凳子到外面的草垛旁,示意我出来说话。
四周蝉声喧嚣,吵得我心烦意乱,我和他背靠草垛坐着,一下不知怎么开口。
过了片刻,我说:“那过一阵,等你爸伤好了再去学校。”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眼睛不知是在看自己脚尖还是那群搬家的蚂蚁,过了好一阵,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我不想再去学校了。”
汗滴从额头划过脸颊,带来一阵刺痒,我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不上学了,你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穷山沟里吗?”
说完,我意识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抹了把汗,口气放缓说:“不管怎样,听老师的话,回学校念书吧。”
他还是那样,喜欢拿沉默做武器,我们的交谈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几下轻微的抽泣声,转头一看,是夏常在哭,在学校被同学欺负时他没哭,把人打晕死过去他没哭,我想不明白,现在有什么能让他哭的。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这时,又听到他父亲在屋里唤他。
我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进去吧,你爸叫你。”
从夏常家出来,我带着满腹疑惑沿着原路回去,经过村口,见那几个抽烟的老头还在,便过去同他们打声招呼,那个替我引路的老人问我:“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忽地想起之前张春跟我说夏常有一个患兔唇的弟弟,可刚才在他家却并没有看见,于是我问那个引路的老人:“老人家,他们家有几个小孩?”
闻声,老人吸了口烟,说:“两个娃崽。”
“两个?”我说。
老人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叹息说:“小的上个月跟他哥去河里摸鱼,叫大水冲走了,找了几天才找到,可惜哩,都上小学了。”
6.
国庆过后,我家里出了点急事,不得不向学校辞职回去。随后一年,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再回那个偏远乡镇,也没有再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转而去到南方某城读了个热门专业的研究生。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毕业后没多久,我便同读研时认识的一个女孩结了婚,之后更因为工作原因,举家搬迁到了某座沿海城市。
由于杂事繁多,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那个偏远乡镇看看,那个木雕我一直放在卧室的展架上,搬了几次家也没有扔掉,偶尔关灯睡觉时看到那个木雕,总免不了想起那段短暂的支教经历和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也不知道现在都怎么样了。
我老婆研究生读的是医科,几年前我们结婚,她研究生尚未毕业,转眼都已经工作三年了。一回周末晚上,她和我闲聊时,说起了她们科室的一对夫妻,结婚五年了,一直没生育,去年做试管生了个女儿,家里高兴得不行,美中不足的是,那孩子患有兔唇,现在夫妻俩正在想办法给孩子医治,说国内技术不行,准备到国外去治。
我忽然想起那个偏远乡村里的少年,他没有这么幸运,他的父母太平凡了,平凡得像山间草,地上石,河底沙,他的一生就像飞鸟划过天空,注定了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7.
中秋节前,公司签了一个大项目,作为连续几个月为该项目牺牲无数休息时间的功臣,领导决定给我们部门放几天假。
收到放假通知时,我便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回那个乡镇看看。
晚上回家,我把想法跟老婆说了,她没有异议,并决定跟我一起过去,就当散散心。
我连夜订了两张机票,第二天傍晚,我们搭上一班飞往川西的飞机,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双流国际机场。
从机场出来已经晚上九点了,我和她打车前往订好的酒店。翌日下午,在换了三种交通工具四趟车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当年支教的那所中学。
学校的房子还在,操场上那几株老黄桷树依然生机勃发,静看岁月变迁,只是早就没有学生了,听那儿一个看房子的老头说,几年前政府拨款,在镇上建了所新学校,学生们都去新学校念书去了,这里准备改回寺庙,开发成景点。
当天晚上,我们在镇上一个小旅馆寄宿,第二天起来,她有些低烧咳嗽,我在镇上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叮嘱她在旅馆休息,随后下楼租了一辆小面包车,说了地址后,司机一踩油门,车子一溜烟朝镇外驶去。
小镇的路况比当年好了许多,大部分路段都铺上了水泥,差一点的也都用碎石子填平了,车轮从上面碾过,发出一阵阵沙沙声。
开了一两个小时后,前面变得荒凉起来,到最后,连碎石子路都消失了,司机踩了下刹车,把车停在草坡上,我付了车资,开始下车步行前往。
大约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前面山坳里冒出了缕缕青烟,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午饭时间。继续前行了几十分钟后,一幢幢民房挣脱山坳的怀抱,出现在视域中。
我有点兴奋,加快脚步来到村口,当年在此抽烟的老人不见踪迹,就连那几块供路人歇脚的石头也不知去向。
我在原地歇了一小会,开始沿着记忆里那条荒草丛生的小径往夏常家里走去,不多时,一道斜出的小坡拦住了去路,我仰目四望,当年装点山脚的那几栋泥坯房变成了红砖房,掩映在林木间,唯独夏常家那栋没变,反而更加破败了。
我走上前去,绕过一大丛旁逸斜出的荆棘,从一道半人高的泥墙上爬过去,来到那栋小破屋前,屋里没人,门也没锁,两侧的合页锈迹斑斑,摇摇欲坠,几根藤葛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直接从台阶上一路沿着门缝攀爬进去。
我顿了顿,轻轻推开门,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鼠蚁乱蹿,蛛网横结,窗边那条长桌上依然摆着几个未完成的木雕,遭遇跟那几张破旧的桌椅一样,积了厚厚一层土灰,看样子已经荒弃很久了。
我在屋里呆了几分钟,出来坐在坡上的一块破石磨上,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一桶衣服,从坡下走过来,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想必是前边那栋砖房的主人。
我冲她笑了笑,走过去向她打听夏常一家的去向。
女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他亲戚?”
我摇了摇头。
女人放下水桶,语气平淡地说:“这里早就没人住了。”
我说:“他们去哪了?”
女人脸色有些变了,扫了我一眼说:“说来也是邪门,有十来年了吧,老的修房子摔断了腿,小的上山给他爸挖草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报了案,公安局派人上山找了几次,连鬼影子都没找到......就这巴掌大的山,人还能钻土里去,你说邪性不邪性?”
闻声,我木立在原地,心里像海啸洗掠过的村庄,一片狼藉。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我感觉身子发沉,四周的蝉声越来越大,吵得我耳蜗生疼,远处的农舍山林在烈日的炙烤下有些失真。
8.
从坡上下来,我从原路返回,往村口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感到口干舌燥,浑身难受,有一团酸土堵在我心里,酸得我提不起精神,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荒地里传来挖掘机的轰鸣声。
我擦了把汗循声前去,问其中一个靠着方向盘歇息的司机附近哪里能找到能喝的水,那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转身从车厢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我道了声谢,准备掏钱给他,司机摆了摆手说不要,举手之劳。
我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感觉好受些了,准备离开时,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男人,从前边一座临时搭建的木板房里走过来,掏出一盒烟散给司机,接着,他们几个人来到挖掘机的阴影下聊了起来,内容大都跟这片荒地的规划有关,看样子这几个司机是他雇来的。
因为天气热,年轻男人很快便把衣袖撸了上去,露出两根粗壮的手臂,恍惚间,我看到男人的左臂上有一道斜长的镰刀形瘢痕,暗红色的,非常显眼。
我脑子里“唰”地一响,像翻书一样过了几秒,终于记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那道瘢痕。
很多年前,我支教的那个班上,有个男生手臂上同样也有一道这样难看的瘢痕,听他自己说是小时候贪玩被火钳烫伤留下的,那个男生的名字我至今还记得,他叫刘勇,那个爱打小报告的刘勇。
我没有过去确认,也不想去确认,歇了一会,便起身往公路的另一头走去。
回去的飞机上,我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我和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坐在学校前边的河滩上聊天,那个少年说,他不喜欢做人,也不喜欢念书,做人太辛苦了。
“是啊,做人太苦了。”我笑了笑,问他,“那你想做什么?”
少年沉默了半晌,抬头指了下旁边一棵柳树上拼命鸣叫的蝉,那天的夕阳倾泻而下,像金子一样扑在他的脸上。
置身几万英尺的机舱里,我问身旁的妻子:“你听到蝉声了吗?”
妻子一脸疑惑看着我,说:“飞机上怎么会有蝉声?你幻听了吧?”
我指着胸口说:“真的,你听。它在这里。”
责任编辑:专三千
...你在焦虑什么?
@仲夏酒_Charon:大学毕业后开始各种焦虑,焦虑工作,焦虑对象,焦虑婚姻,焦虑很多,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快乐了。
@席西先森:没钱,并且看不到赚钱的路子。
@-SherryZHANG:瘦不下來。
@努力______h:没有合适的对象,我27岁了。
@Weson猪猪:有时候还是会焦虑,觉得自己怎么到了这个年纪还是什么都没有,让人坐立不安,又让人无法心安理得地放任一切事情顺其自然。 很多事上天注定的没有错,可是结果出来之前,还是想要不甘心地再拼上一把力气。
@郑好细加点粗糖:今天拍了毕业照明天论文答辩,焦虑后天开始就没有安排了。
@毛毛球未来可岐:考前焦虑。
@李老板想成为最靓的:明知道现在自己差劲,却自甘堕落。
@貓堆里的Monsda:没对象,工作不稳定。
@带土很孤独:一无所有,没有钱就算了,还没有好看的皮囊,没有好看的皮囊就算了,更没有有趣的灵魂,感觉像个孤魂野鬼,苟活着真的没有一点儿意思。
@胡妍乱语Deisiaor:不知道该让自己累点,还是轻松点?
@李天仙_:焦虑年近30是要屈服现实而去婚姻还是等待还能有爱情。
@loulowlow:一段曾经承诺的信誓旦旦的感情,在面临各种压力时,在有一方想要放弃时,焦虑应不应该洒脱一点给他自由;焦虑应不应该顺从内心给自己勇气去争取。
@_是樊樊啊:许多痛苦慢慢被我定义成无意义的挣扎。高考失利的那一刻,被喜欢的人数落到一无是处分手的时候,被老师当成扶不起的阿斗的时候。许多痛苦来自自我被贬低却无力反驳的时刻,与其深陷其中,不如尝试去接受,不完美也是自身的一部分,没有办法把每件事做得顺遂人心,没办法成为龙头凤尾的那个。
@吾L- am:我们已经一起走过六个年头了,从高二到大学毕业,以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无所不能。现在一点小事就能想到以后怎样怎样,我只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但是我却不想回到过去。我觉得人应该往钱看,也应该向厚看。
@MollyMochi:开淘宝代购化妆品的,没人来买焦虑,买了怕退款焦虑,收到货了怕遇到奇葩售后焦虑,确认收货了怕胡乱差评焦虑。明明卖的都是正品,但总有人会先报以假货的态度来挑刺。哪怕解释了,找证据,也总会有一两个奇葩说不通的。
@浮夸半生7:21岁了,周围的同学有的已经结婚生了孩子,有的已经买了一辆车,有的自己开了服装店,有的到事业单位或者学校有了工作,而我什么都在试探和摸索中。
@随风-- Y:始终遇不到中意的对象,在工作中经常性的无力感,以及家里琐事,还有自己的社交关系都会让我感到焦虑。真的是好多的事情越长大才越能清晰的体会到。现在羡慕20左右的年纪,可是当初我也拥有过呢……
@一具凉透了的咸鱼尸体:我的人生感觉像嚼口香糖,越来越……
@冰凝zrh:不想恋爱,不想结婚,只想一个人享受自由,可是赚钱也很少,只够养活自己,没有高品质的生活,更担心以后自己无法给父母安稳富足的晚年。
@那你可别失眠咯:今天为什么没发工资。
@沉默李:因为远大的梦想与干瘪的现实之间的鸿沟而焦虑,因为旺盛的欲望与渺茫的机遇之间的差距而焦虑,因为万一哪天自己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到底能留下什么而焦虑。但仔细想想,这一切都得从眼前做起,生活是活出来的,而不是想出来的。所以我告诉自己,与其纠结这些,不如先把手头的每件小事做好吧,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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